李相夷52
皇宫这边人人自危,现场其实挺尴尬的,保皇帝吧,对方血脉存疑,下一刻绝对就当不成了。
但帮对面吧,也不大行,单孤刀更是个乱臣贼子,但对方手里拿着业火痋,万圣道虽然也不帮对方了,但也没帮着他们。
他们到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么复杂的场面。
王权清没什么想法,李相夷也是,早就已经是不重要的人物了,如今唯一的价值,就是王权清棋盘上最后一颗有价值的棋子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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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深处,太极殿的金瓦在火光映照下,染上一层不祥的赤红。
殿外,禁军与单孤刀带来的叛党已厮杀成一片,喊杀声、兵刃交击声、惨叫声,混着浓烈的血腥气,直冲云霄。
殿内,单孤刀紧紧握着业火痋,步步紧逼御座,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老皇帝早已吓得瘫软在地,瑟瑟发抖,往日里至高无上的威严荡然无存。
单孤刀脸上带着扭曲的狂热,声音因激动而嘶哑:“陛下,识相的,就把玉玺交出来!不然,这业火痋一旦催动,整座太极殿,乃至半个皇城,都是我手下的傀儡!”
业火痋,是南胤三大秘术之一,乃万蛊之王、邪术之首。
业火痋分为母痋和子痋,母痋是万痋之王,能够控制子痋。
子痋种入人的体内后,便会扰乱人的心智,使人被母痋的控制者所操纵。
其炼制方法十分邪门,需要用活人的血、死人的头骨,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毒虫,经过一百零八天的熬制而成。
南胤建国初期,曾依靠业火痋的力量让士兵如同提线木偶一般,战斗力大增,从而打下了不少诸侯国。
如今单孤刀握着这种大杀器,让所有人都心生不安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东西,当年的风阿卢才会进宫,有了如今极乐塔里的壁画。
业火痋,传说中能引动地狱业火的邪物,一旦发动,破坏力难以想象。满殿文臣武将,或惊恐万状,或面露挣扎,却无一人敢上前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殿门“砰”地一声被踹开。
两道身影逆光而来。
一人红衣似火,广袖翻飞,墨发高束于脑后,用一根赤红玉簪固定,几缕碎发随着动作轻扬,眉眼张扬肆意,正是李相夷。
他身形挺拔,步履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潇洒,可那双清亮的眼眸里,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。
另一人则是金裙曳地,金线绣成的云纹在火光下流淌着璀璨的光泽,如月华般的纱质外裙随着行走,漾起层层叠叠的金浪。
她面容姣好,气质矜贵从容,眉宇间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杀伐果断,王权清。
她手中并未持剑,可周身弥漫的灵力,却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。
“单孤刀,”李相夷的声音清亮,穿透了殿内的死寂,带着一丝嘲弄,“我的好师兄,我可真是小瞧了你,逼宫居然都做的出来。”
单孤刀见是李相夷和王权清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被更深的狠厉取代。
他紧紧攥住业火痋,厉声道:“李相夷!王权清!你们来得正好!今日这龙椅,我是做定了!”
“李相夷,你的命可真大,碧茶之毒都弄不死你。”
狠戾阴冷的话语,让王权清眸光骤然一冷,周身的威压也更甚了几分,让其他人更加的瑟瑟发抖。
他们自然是知道,李相夷有一个心上人,只知道生的十分漂亮,如今一见,确实不假,但这实力,恐怕也是被所有人低估了。
当年,谁说,李相夷看上了一个花瓶,这个把人打成花瓶都行了。
李相夷微微歪头,目光落在那枚业火痋上,眉头微蹙:“业火痋?你倒是舍得下本钱。”
他向前一步,与单孤刀遥遥对峙,“只可惜,我们南胤的物件,你怕是拿不稳。”
单孤刀俨然已经疯魔了,他向来以南胤皇族后裔的身份自居,这也是他唯一一个能傲视李相夷的地方,他的身份血脉就是比对方高贵。
如今,连这种优势都是他从对方那里得来的,他怎么可能不疯。